周志军（北京市妇联副主席）
尊敬的各位专家、各位老师、媒体的朋友们，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能有这个机会和察哈尔学会共同主办“女性与公共外交实践”的研讨会。我已经想了很长时间，我原来在高校工作了12年，2008年底来到北京市妇联，从大学领域跨到社会领域以后，在公共外交这方面的理论研究基础是零。在妇联的工作中，大概在三四年前我分管了联络工作，所谓的交流交往工作以后，逐渐认识到了妇女公共外交在整个国家外交中的重要作用，我们也特别积极努力地进行了一些实践，但实际上我是工科的博士，比较有理论研究的偏好，我自己也觉得这方面一直缺乏一些理论指导，我们自己不停在做，可能就是碎片式的，做的过程中试图体现一些总体的顶层设计，但是也遇到了很多困惑。我看到赵启正先生所写的书中说到，公共外交是人的一个高端需求，真正的女性公共外交要达到普遍的认同，让女性都认识到肩负着公共外交的责任，这还是需要传播和推动才能实现的。
基于这个原因，我想也给大家介绍一下北京市妇联。从我个人的了解，我这样解释更容易一些。北京市妇联最大的特点就是“联”字，它要整合各种各样的资源，共同推动男女平等，我们也在做性别平等政策的落实，维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促进女性的全面成长。这是我们最主要的职责。妇女和儿童是天生的依附关系，所以妇联一直从事妇女和儿童的相关工作，比如说制定妇女、儿童发展规划，然后用政府的协调机构来推动对妇女、儿童的权利保护。同时我们也开展各种各样的活动，引进各种各样的资源，来共同促进社会对于性别平等的重视。从刚开始设置妇联，妇联就有一个联络部，在妇联各个系统里都有联络部，或者有的叫组联部。这个联络部实际上就是女性的一个交流交往的中心。所谓的交流交往分开，一部分比如说外事，对的是国外的人群；还有一部分是港澳台侨，我们叫统战联谊范围内的。所以联络部实际上在妇联系统里是把整体的交流交往工作统称的部门。
当然，作为坐落在首都的北京市妇联，我们在国际交往中有更重要的职责，所以北京市也特别重视。我们在2012年左右成立编办正式批准的妇联下属的事业单位，就是李悦主任和杨晶主任所在的北京市妇女国际交流中心，正处级的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他们有11个编制，现在还没满编。这样就配合联络部，共同做交流交往的工作，更倾向于外事。这样就把北京市妇联的交流交往工作承担起来。
在这样的推动下，因为我在妇联的时间也比较长了，我们最注重的领域，一个是女性成长，还有一个是家庭建设。这是妇联传统的工作领域。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可以通过国际的资源，包括港澳台的外务资源来促进首都女性和儿童的成长，所以联络工作一直是妇联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用我们新上任的马兰霞主席的话来说，对内就是其他的各个部门都算，对外就是我们了，对外的都属于联络工作，除了港澳台侨还有民主党派，各个女性团体，还有其他各方面的团体，都是它来联系的。
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也做了很多实践项目。原来我是想介绍实践，后来我发现既然有这么多具体的册子，为了节省时间，我就不再一个一个说我们具体做了什么，大家可以看到。原来整体妇联的交流交往工作，一个是接待来访，就像彭丽媛出国访问也要有人接待她一样，总统夫人、议长夫人等高官夫人来访问的时候，包括参加APCE会议的领导人的夫人，也是由北京相对应的团体来接待。另外，我们也要派访团出去，有考察团，有培训团，开展互相的交流交往。还有在北京市举办各类的文化活动，有的也出去开展一些活动，主要是这样。
自从2013年北京市妇女国际交流中心成立以后，在有能力做这些实践活动的时候，我们也思考了一下到底从哪个角度来开展妇女对外交流的活动。原来每次开会总得有个题目，我想给大家说的就叫做“打造首都智慧女性名牌，为建设国际交往中心贡献女性力量”。设定这个题目，因为我们在想，对外交往的时候是否应该有一个主题？针对北京这样一个高端女性人才聚集的特点，刚好结合妇联也有一些传统的情况，就叫“智慧女性”，用英文叫
“smart lady”，这个刚好也跟我们妇联一直主推的“巧娘”的品牌我们把“巧娘”这样一个很好的工艺的品牌也翻译成“smart lady”。它的LOGO也印在这儿，就是用各种各样的“女”字联在一起，象征着把世界各种各样的女性联结在一起，通过这个衍生出系列的文化产品。像这种做过T恤衫，还有包，各种各样的产品。这上面就是“smart lady, smart life”——“智慧女性，智慧生活”，有时也翻成“智女性，慧生活”等等，涵盖这样的类型。
我想跟大家说的是，最后所有的活动就结合“智慧女性”，开展了三方面的内容。我们把首都定义成一个国际交往中心去建设，所以我们认为女性应该成为首都最美的名片，我们打造的名片的名字就叫做“智慧女性”。我们开展了三方面的工作：
第一方面叫做“智慧女性优享人生”。主要是搭建了中外女性多元的交流平台，促进首都的妇女发展，这是从女性自身成长的角度来说的。我们跟美国去年和今年共同组织了两届的论坛，有很多国家的高端女性来谈生活和家庭平衡，包括职业发展方面的束缚，包括如何应对改变的内容。我们也搭建了一些创业的国际交流平台。李悦主任陪着主席昨天晚上刚回来，去了西班牙巴塞罗那市，跟西班牙的活力巴塞共同打造了女性创业学校。它有着28年的历史。为了配合这个，我们也跟创业街合作，在里面开放了“创业之美”的女性沙龙，第一期已经开过了，请了IBM的优秀工程师，大家共同来讨论创业中间女性面临的问题。还有一个叫“优享会”，可能就是李悦主任和钟新老师认识的分享会，就是各国的高端女性来谈职业女性面临的问题。这个优享会是跟美国芝加哥那边合作的，定期开展各项分享活动。这是第一个类型，就是关注女性成长而做的活动。
第二部分就是“智慧女性，和谐家庭”。因为我在妇联工作的时间比较长，发现在判断一个女性领导成功与不成功和判断男性领导的标准特别不一样。比如说有人问一位男性领导“你怎么平衡家庭和事业的？你为太太和孩子贡献了多少时间？如果被问到这个问题，你会不会觉得纠结？”很少有人问男领导这样的问题。但是女性，咱们今天在座的大部分都是职业女性，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困惑。我想和谐家庭建设也是智慧女性重要的一块内容。这样我们就关注首都中外家庭的需求，推动首都的和谐家庭建设。
这是我们在每年5·15的“国际家庭日”期间举办的中外家庭共度家庭日的品牌活动，举办了四五年，每年的主题都不一样，比如说去年的主题就是健步走，大家在门头沟公园，有20多个国家的人参与，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大使带着孩子们一起来，我们围着湖走。今年的主题叫“天下艺家”，让艺术说话，一个是我们在798办了一些展览，把埃及、俄罗斯、阿尔及利亚等好多国家的宝贝都拿来，我们办了一个展览。另外，在这之前让孩子们画画，做成绘本，进行互相之间的艺术交流，效果也是非常好。在之前，国际家庭日还做过中外家庭体验中国文化的活动，比如说“巧娘”，也就是所说的手工艺者，扎风筝、包饺子、剪纸、玩空竹等等，让大家一起体验。现在每年的5·15国际家庭日已经成为北京市妇联外事活动的一个重要品牌。
关于家庭文化的推广系列活动，在这一两年我们进行得也比较多。比如说“读世界，看天下”，这个指的是我们跟西班牙等很多国家在首都图书馆做的儿童绘本展，这样读了世界，知道了天下的事。还有“播世界，看天下”，这是在中网的比赛中，让我们的小主播——孩子们，去播报赛事的进行情况，因为我们是以家庭活动为主题。还有“绘世界，看天下，青少年阅读大世界，大家把看到的东西画成绘本，共同来了解世界的情况。同时联合举办了798联合艺术节，2014年十一举办，当时只有三四天的时间，6万观众参与，请了国际艺术家共同参与。很快这个品牌就被外省市的妇联给请去，最近在湖北又举办了一次。我们都是以家庭的形式，叫做“智慧女性，和谐家庭”的一系列活动。这是第二部分。
第三部分叫做“智慧女性，多彩文化”，从文化更广义的概念来讲，挖掘首都的文化资源，打造妇女文化的交流品牌。这个文化活动的涵盖也非常广泛，我们跟教育培训中心合作，做了北京国际青年关爱女性及传统文化体验营，俄罗斯、美国等等13个国家的青年，他们来到北京，体验我们的手工艺品，也画了风筝，知道了很多传统手工艺的制作过程。同时走入自闭症儿童当中，包括到很多地方劳动，刷房子什么的，在这个过程中确实增进了双方的友谊。
在文化活动方面今年我们跟埃及大使馆联系比较多，埃及大使馆的国庆日也都是我们跟他们一起办的，中埃文化展在那儿举行，也吸引了不少的人。我们还举办了埃及文化走入社区的活动，请他们的舞蹈团到海淀社区、儿童中心等等地方演出，请大家来观看，包括做各种展览。他们把埃及大使馆的美食都搬到了当地，把他们的厨师、原料都弄来，当场给大家做各种各样的美食。埃及的美食在北京不是特别容易看到，这也扩展了我们对于将来延伸性合作的渴望。
同时，我们还依靠各方面的资源，2015年将会是第三届的北京国际女性戏剧节，前面已经举办了两次，也是依托社会资源，把法国、韩国，还有各个国家涉及女性、儿童、家庭题材的戏剧搬上北京的舞台，一般都是连演两个月，演很多场。2015年我们也获得了重要的资助，2015年4月份的开幕式将会在国家大剧院举行，就会有更多好的涉及到女性题材的戏剧展播。因为获得了资源，还推出了“花洋计划”，就是帮助大学里对戏剧感兴趣的女性把第一部作品搬上舞台，我们来资助，一个剧几十万，让它真正开演，这样帮助女性编剧和艺术工作者的成长。
包括文化活动，对妇联内部来讲最主要的是我们把北京“巧娘”的品牌推向国际。我们所说的“巧娘”实际上是传统的手工艺者，把北京的这些东西可能咱们不知道它在民间，原来文官、武官胸前绣的那个捕头，这个叫“京绣”，原来一直是官方的绣，所以在民间很多人不知道，都知道浙江、杭州一带的绣比较好，实际上在北京的京绣也是非常有名的。她们的后代传人把官绣移到民间，现在京绣传人也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品牌，包括生产的包、围巾，作为重要活动的礼物，受到了各方面的欢迎。当然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特色，像金丝镶嵌画、泥塑、脸谱，各种各样你能想到的，光是目录就有六七册。这些女性手工艺人有的是一级美术大师，还有非物质文化的传承人，我们把它包装成“smart lady”这样一个国际的品牌。去年我带了6位艺术家去莫斯科，参加了莫斯科的手工艺术展，今年杨晶主任带着10位“巧娘”去首尔，参加的是首尔中国文化艺术节，并在那儿参加了一星期多的文化艺术展。今天中午来之前，马主席和李主任刚从韩国回来，马主席特地跟我说了一下，因为上一次咱们去手工艺术展以后在当地引起了很高的反响，中国驻韩国的大使特地说下次回到北京购买国际礼品就从我们“巧娘”买了。当然，“巧娘”本身也是北京礼物的一个重要入选者，此次北京APEC峰会的好多礼物都是我们推广的品牌。
通过妇联的工作运作，一方面给女性培训，包括让她们居家就业。其实“巧娘”文化，对城市女性来说，可以丰富业余文化生活，但是对于一些居家的女性来说是一个创业增收的手段。当然，更重要的是一个文化历史传承的意义。北京市专门成立了北京市巧娘促进会，来统一培训，让清华大学、服装学院、印刷学院统一设计，最后我们统一找到国际渠道帮助销售。初步统计了一下，今年的数字我还不知道，但是去年和前年帮助巧娘协会销售的金额就是8个多亿。整个过程也带动了几十万的妇女就业，我说的都是居家就业，她们能够实现经济独立，发展了才真正获得权益，真正实现自身的成长。这次我们妇女国际交流中心专门把“巧娘”拍成片子，用外国人能听得懂的方式，拍成讲好我们自己的故事的片子，让别人从这个角度理解女性手工艺者在北京的这样一个传承的位置。在“巧娘”这方面我多说了几句，因为这确实是我们北京市妇联的一个品牌，在北京市还是比较有名的。
以上三点是我给大家汇报的“智慧女性”，从女性自身成长、从家庭建设、从文化传承分别开展了三项活动。当然，接待等各方面的小活动很多。这是我们最主要的一个实践的过程。
我特别渴望举办咱们这次研讨会，是因为我觉得特别需要理论指导。我对女性领导力也比较感兴趣，所以也跟九三学社合作了一个公益的女性领导力的培训计划。英桃老师去讲过，钟新老师也去参加过我们的一些活动。我们给在成长期的年轻女性一些辅导，让她们能够成为更好的领导者。在这里面我们专门开了一个国际视野的板块，培养大家开展公共外交的能力。上一次请的原新闻办副主任王国庆老师。我也没想到，他讲的题目一打出来也就是我今天结尾的一句话，他说“女性应该成为公共外交的主力军”，这是他的知识产权。当时我都很惊讶，因为我一直写的是“我们要贡献女性的力量”，我没有想到他提到的一个更高的层面。我也想用这个来结束我的发言。我们已经做了很多实践，为什么要跟察哈尔学会开展这方面的课题研究？就是想从更高度的角度，针对女性成长遇到的问题，在如何判断项目的效果和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方面，希望得到专家、领导们的更多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