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中国“一把手”国家主席习近平展示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峰会(APEC)首秀之后,中国“二把手”李克强总理也首次参加东亚领导人系列峰会。抛开峰会浮华的场面,东亚系列领导人峰会中,中国和东协的“10+1”峰会,实质意义最大。这是中国向东协展示软实力的良好契机。
中国的硬实力在东亚得到前所未有的确认,却也导致区域形势紧张起来。特别是中国和邻国的南海岛屿主权争议,让东协对中国感到不安。亚经合峰会上,习近平向区域各国发出了“和平”的最强音,尤其对于东协国家,称是中国周边外交的优先发展方向,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李克强首次参加东亚系列峰会,着眼于中国同东协再开创另一个“黄金十年”,因而传递过去的是中国具体细化的睦邻友邻和善邻声音,展示中国的软实力,以冰释双方分歧,凝聚双边共识。
编织未来壮丽锦绣
关于中国和东协的关系,李克强充满感性地形容为,如果说中国和东协互为经和纬,那么,互信就是梭,经纬紧密交织才能织出未来壮丽的锦绣。
对于中国-东协未来的战略合作架构,李克强提出了“2+7”合作框架。“2”指的是两个政治共识,概括起来就是:深化战略互信,扩大互利共赢;“7”指的是7个领域的合作,重点包括,一是签署中国-东协国家睦邻友好合作条约;二是启动中国-东协自贸区升级版进程。其他涵盖金融合作、人员交流等诸方面。李克强总理带给东协十国最大的承诺是安全上以条约机制来维护,经贸合作以自贸区深化来提升。从双边关系中经贸合作到经贸安全并重,是中国在战略力量提升后主动做出的战略调整,以缓解东协对中国强大后的心理不安。
对此,李克强总理并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回顾国际关系的历史,有不少强国争霸的故事,因此,我们可以理解周边国家的担心,中国毕竟从各个角度看,在亚洲都是一个大国。”李克强强调,中国绝不走“国强必霸”之路。南海问题———这是东协尤其是和中国存有岛屿争端的国家最为关切的,李克强的讲话也让相关国家安心。
南海应是和平之海
一是李克强以美日等国常用的修辞多次强调南海的航海安全,这说明中国和相关利益各方在南海航海安全问题上并无分歧;二是李克强强调南海应是和平之海、友谊之海和合作之海。加之中国和东协有机制性的条约、宣言乃至原则,未来南海也许不会风平浪静,却也不会战火喧嚣;三是关于TPP(跨太平洋战略伙伴),中方并不排斥,而是希望区域贸易自由化更为多元。
中方亦期冀和东协深化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并积极推动中日韩三边自由贸易协定(FTA),区域各种形式的“自贸”,应该相互补充、互相促进。美国之于东协,是以传统的战略联系释放对中国的互疑,这让区域陷入困扰不安之中,容易导致区域内的擦枪走火;中国之于东协,则竭力以软实力缓释东协对华的不安,期望双边增加互信,以实现区域共赢。
(张敬伟:察哈尔学会研究员,原载于《南洋商报》,2013年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