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红亮：杜特尔特再访日的双重目标

发布时间：2017年10月30日　来源：亚太日报　作者：葛红亮　阅读：1525次

根据日本媒体报道，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将于本月29日至31日对日本进行访问。这是杜特尔特时隔一年后第二次到访日本。也是菲律宾政府军解放该国南部城市马拉维后杜特尔特对外进行的首次访问；而同时，由于菲律宾即将在11月举行东亚峰会，杜特尔特此次对日本的二度访问除寻求菲律宾自身的利益外，也将着眼于地区与国际事务，为东盟谋求更多的地区与国际影响力。

鉴于此，杜特尔特此番对日本的访问在某种意义上兼具着国家层次和东盟层次的双重目标。

在国家层次，杜特尔特此行的目标简单而依旧，即尽可能地从菲日关系中为菲律宾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与防务力量增强谋求更多来自日本的助力。相比前任阿基诺三世，我们或许对杜特尔特的关注主要聚焦于其对华政策的“回摆”，将阿基诺时期倚重美日而对华激进对抗的政策调整为务实而具有平衡的大国外交。不过相比这一点，“杜特尔特主义”更应该成为我们关注的重点，因为它是引导菲律宾外交政策出现调整的根本因素。

那么，“杜特尔特主义”的内涵是什么？根据菲律宾总统首席法律顾问班尼洛（Salvador Panelo）的解释，“杜特尔特主义”的本质内涵在于寻求根据菲律宾的国家利益来制定外交政策。常说，外交政策是国家利益的对外延伸，这确实是形容“杜特尔特主义”引导下菲律宾对外政策的最形象语言。

如今，杜特尔特已经执政一年有余，并在两场规模不小的战争中取得了值得称赞的成就，一场是禁毒战争，一场则是在菲律宾南部开展的反恐战争。不过，这实际上是仅是“杜特尔特主义”国内烙印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则以菲律宾的发展为主要诉求，它同样构成民族主义者杜特尔特国内执政的重要目标。这一目标总体上聚焦于三个层面：其一是眼下最为紧迫和棘手的菲律宾南部重建问题，这将构成杜特尔特任内的关键任务及最具可能的最重要执政成就之一；其二是菲律宾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这需要大量的外资支持；其三是菲律宾防务力量的建设，经历菲南部战事，杜特尔特势必会进一步提高菲律宾三军防务力量建设在议程中的地位，这同样需要得到外部大国力量的支持和援助。

因而，可以预见，杜特尔特将在二度访日中争取更多的来自日本的支持。而对于日本来说，当美国降低对东南亚地区事务关注之际，它势必会进一步在东南亚、亚太与印太地区扮演更为积极的角色。这就意味着，刚刚稳坐首相宝座的安倍晋三会向菲律宾投入更多的关注。

而在东盟层面，杜特尔特此次对日本的访问同样有所追求。今年是东盟成立50周年，而菲律宾是今年东盟的轮值主席国，因而以务实、独立与自主为主要特征的“杜特尔特主义”难免会给东盟今年及今后多年的发展烙下深刻的印记。今年东盟的年度主题是“合作促改变、与世界接轨”，重点关注“以人为本”的东盟、地区和平和稳定、海上安全与合作、包容性创新和增长、强化东盟生命力和东盟作为区域主义和全球性力量的示范性等六大议题。

由此看来，菲律宾主导下的东盟发展将以务实为主要特征，以合作与发展为主要基调，而以融入世界与凸显东盟的中心地位为目标。为实现这一目标，正如杜特尔特所言，菲律宾等东盟国家“会加强与全球伙伴的合作，以确保东盟公民能生活在和平、稳定、安全与发展的环境中，同时也会维护东盟的中心性、一致性与团结性。”

下月，菲律宾将主办东盟主导的“东亚峰会”等系列重要会议，这也是今年菲律宾作为轮值主席国主办的最后一波大型、首脑层次的会议。在这之前，杜特尔特到访日本，在常理上符合东盟轮值主席国在峰会前串访有关国家的一贯做法；在会谈内容上，犹如日本官房长官菅义伟所言，此次会谈“将成为就地区与国际社会面临的诸多课题展开讨论的宝贵机会”，预计包括朝核、反恐在内的诸多议题会出现在讨论的内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