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速记稿，未经本人审阅）

     第一夫人外交我很早就注意到这个现象，原来念书的时候看到肯尼迪到法国访问，他跟法国人说我是陪第一夫人来访问的，因为法国人更喜欢他老婆，不喜欢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其实不仅仅是第一夫人，还可能是第一先生外交，这个想法非常好。在外交上已经有类似的案例出现了，德国的外长和前副总理维特是同性恋，他刚刚当选副总理的时候，德国媒体就讨论，他出去外交的时候怎么安排活动？他的伴侣在他从事外交的时候，也参加慈善活动。2010年访问中国，我们同事说将来领导人接见，怎么给他安排活动，非常有意思。当然他不是“第一夫人”，是副总理“夫人”。

    回到第一夫人的话题，我个人有一个想法主要和可金来讨论，我个人认为彭丽媛出访展现了中国第一夫人的魅力。我个人觉得她不是传统的第一夫人外交，更多是名人外交。外交上分首脑外交、第一夫人外交、名人外交。称她为第一夫人，像我们这里写的是元首外交的组成部分。像钟老师说的，为什么这么受关注呢？彭丽媛出访有这么好的效应，受关注的原因不外乎三个：

    第一个因为她个人的魅力和个人的背景，她本身就是一个名人，这是最主要的。

    第二个不能忽视的是她在第一夫人的圈子里（如果首脑有一个第一夫人圈），她是一个新来者。一般新来者会受到更多的关注。中国的国家领导人的家庭生活，个人的性格等各方面对公众媒体，至少在以前是讳莫如深的。这次我们国家领导人展现了新的特征，他的家庭生活受到了报道，彭丽媛家庭的亮相受到了关注，而这些在以前是特别封闭的。又比如，北朝鲜金正恩带着他的夫人亮相，肯定也很受关注。

    第一夫人外交主要是指美国的总统夫人外交，从美国的政治生态来说，第一夫人和其他国家是不一样的，美国总统的第一夫人是他竞选班子当中最重要的成员。美国总统在准备竞选的时候都要考虑夫人对于他的班子，对于他个人形象是一个什么样的补充，要承担什么样的角色。第一夫人在州长夫人的位置上已经受过锻炼，而且是要助选的，要站台的。从各种角度来讲，用我们的话来说，第一夫人在政治舞台上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上去的，从基层锻炼出来的。从美国政治制度框架来说，希拉里个人很强势，在美国白宫给希拉里成立了办公室。对于第一夫人在外交上担任什么样的权力和角色呢？说的不是很清楚。美国第一夫人在美国总统班子当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是不容置疑的。在美国制度安排上来说，第一夫人的定位是政府雇员，拿政治钱的。一旦成为第一夫人之后，不管以前是多么成功的律师、商人，这些角色都不应该承担了，第一夫人是一份工作，和大使夫人是一样的。

    我们分析彭丽媛现象，和传统上在外交研究当中所说的第一夫人外交很大不同。接着可金的这篇大作我们来讨论，我注意到可金引用了美国的一些资料，他们总结希拉里的案例，研究第一夫人外交的时候谈到的四个限制性的因素，可金这里运用了三个，最后一个政策层面的因素没有专门讨论，我给可金提一个问题，等一会儿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给我们讨论一下，你分析框架用了他的三个，没有用第四个，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我自己完全同意上面说的，我觉得可金分析的非常详尽了。就我个人观察到的，又回到第一夫人外交历史发展的形态来说，跟国家战略有关系，猛一听联系不大，实际上这个国家整个准备以什么样的方式，他外交战略的实施手段和方式有很大的关联。在西方历史上，第一夫人外交在西方历史上最有名的是拜占廷帝国查士丁一世的夫人迪奥德拉，在西方历史上是著名的美人，很多外交是她主导的。很多外国使团首先要拜见查士丁一世的夫人，把事说透之后再和皇帝去谈。当时西方各国，实行一种如的中国古代的和亲制度，他们结成网络，整个宫廷在夫人之间形成社交网络，很多外交在二轨的渠道上建立起来。这是西方一个例子。

    由此推导出来第一夫人外交是不是能取得成功呢？刚刚在可金文章当中说的三个因素当中，加入和一个国家的外交战略目标，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实现有很大关系，不仅仅是局限在展示国家的形象。

    最后就着可金、胜军所谈的制度化建设我完成同意。在中国现在这样一个外交大发展，国内大发展的历史时期，第一夫人外交非常幸运有了像彭丽媛这样的，各方面基础非常好的“第一夫人”。

    制度化建设应该推进，推进第一夫人外交，在以下三个方面会非常有力地促进中国对外关系的发展。

    第一个国家形象。

    第二个中国核心价值观，不仅仅展示好的形象，如何通过第一夫人展现中国的核心价值观。

    第三个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推进中国的时尚产业、文化产业走向世界。

                                                 熊炜在会上发言   （劳加宁  摄）